其實,和楊雅惠牧師沒什麼交集的。
上世紀末,在春雨綿綿陰鬱的午后,第一次相遇,那時學生團契請她來做專講,當然是她擅長的同志議題。會後,與好姊妹嘻笑著,忘了我倆聊著什麼話題,她展開如陽光的笑容一撥了連日的烏雲,對著我和好姊妹說:「要來跟我出櫃了嗎?」當然我那時沒有come out。在她的自傳中,在該中會學生團契裡,她的gaydar顯示有六枚飛行物,以我現在的配備,嘿~有這麼多嗎?我可要仔細搜尋當年的那些「可疑」的契友,找出六枚飛行物。哈~
我還記得那梅雨時節裡的陽光,是如此燦爛。
幾年後,在同光教會的聘牧座談會,她在那裡,還是抹上一如舊日的陽光。但面對會友尖銳的、龜毛的、……甚至無釐頭的質詢,她清楚堅定地說明著自己的理念及異象。那年,2006年,原本駐堂的牧者曾牧師離開一、兩個月,同光教會急著聘牧,此時正也是楊牧師轉換教會的銜接期,如果當日同光教會的預先假投票,無法接納她的就任,她就會馬上接下另一教會的聘任。
預先假投票未如預期,她接下另一教會的職務。
2007年,楊牧師自薦主持同光教會11週年紀念主日,那時同光教會還是沒牧者,而當時她離開先前的教會,計劃要報考台南神學院
禮拜結束後,依然一落灑下的春陽,溫暖且和熙。每個人都和這位多年好友問候,當天向楊牧師簡單地自我介紹一下,沒再深談。
她一直站在公平與正義的一方,所以她因著神愛世人、人人平等的原則,創辦了同光同志長老教會,她不是同性戀者,因為愛,她如此行,固執著她愛神愛人的原則,1996年不畏當時的反對的聲浪,她是先鋒者,為台灣的同志基督徒創立第一間接納性/別弱勢的教會。先鋒者總是遍體鱗傷的,楊牧師的逝去、晶晶書庫阿哲與中央大學性/別研究室
楊雅惠牧師,你這個無可救藥的傻子!固執地用著人有限的能力,愛著這群性/別少數,或許偶有怨言,或許軟弱無力,但不改變不放棄,上主會紀念妳的所做,同志基督徒也會記得暗夜中的那抹亮光。
那年,梅雨陰霾裡,我看見一抹燦爛的陽光,那可愛且可掬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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